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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顶上的小树(图)(5)

  方卫平

  就像山里孩子唱歌,只唱“心里想唱的”,从不问唱的什么歌,湘女的这些散文和故事也让我觉得,作家是被映入眼里和心里的这些风景、生活自然而然地感动着、激荡着,情不自禁地写下这些文字的。读她的许多作品,我们会生出一种漫步的感觉,慢慢地,随着她的文字走在起伏的山峦沟壑间,走过怒族的竹楼、傈僳族的村寨,走过月亮下笑着、哭着的孩子们,走过猎人与动物出没的森林,也走过鹤影盘桓的山中湿地。有的时候,我们甚至不知道作者为什么这样带着我们走,尤其当我们试图寻找这段行程的某一个特殊的目的地、某一种特定的意旨的时候。穿行在文字里的湘女似乎无暇去过多地考虑主题之类的写作命题。她只是一路走着,指点着,说:“你们看,这就是我要告诉你们的一个世界。”

  ……

  湘女的文字亦如她笔下的景致,透着一种天然的优雅。她的描写和叙述往往简约而不简单,婉转而不柔媚,字里行间蓄有一份回味无穷的张力。读着这些文字,我们会觉得自己的心也仿佛乘着漫山漫谷的歌声,轻轻地飞了起来。

  延伸阅读

  像鸟儿一样飞(节选)

  湘女

  在成长的历程中,每当遇到无法逾越的难关时,我的第一愿望就是想飞。

  我不止一次做过这样的梦,梦见自己在天上飞,头上是蓝蓝的天,脚下是绿绿的山,山间有茅屋果园、村姑牧童⋯⋯我看到天上的河,满河的星⋯⋯

  我曾有过很多绝望的日子,也曾多次想到过逃逸。

  一次暴风雨后,我爬上一座很高的大山。那山的形态很奇特,很像一把摆放在蓝天下的太师椅,长长的山坡是椅子腿,两边隆起的山脊是扶手,高高耸起的山峰是椅子的靠背。我就在椅背上,云在脚下飘,天空触手可及,脚下的山谷充满诡谲。

  有一种潜意识在鼓惑着我,那一刻我没能控制住自己,张开双臂就想起飞,那是一种最好的解脱方式。在最后的刹那,我清醒过来,面对博大的高山和浩瀚的云海,我明白了生命的内涵、生活的真谛。

  我要放飞的是心情,我要坚守的是信念。

  秘 方

  葛 冰

  白闻武功高深莫测,而且嗅觉极灵。什么迷人香、断魂散,离鼻子三尺外,他就能闻出毒性多大、是何种毒物、产地何处。但他不光闻毒物,他还闻好吃的东西。

  这一天,他正在一条小街上懒散地行走,忽然一阵香味飘来,轻悠悠钻进鼻孔,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叫一声:“好味儿。”

  这股味儿不寻常,似花似蜜似酒,淡淡浓浓,销魂沁魄。白闻敢说,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没闻过的味儿,而且绝对不是毒药,绝对对人体无害、无污染、无副作用。

  白闻抖擞精神,大步向前。他轻功甚是了得,眨眼间已奔了五里,那香味仍在前面,却是淡了许多。白闻心中不由叹道:“像这样远闻浓、近闻却淡的香味果然不同凡响。恐怕普天之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他正举目四望,却见一个铁塔似的大汉,龇牙咧嘴而来。大汉手中提的一柄大铁锤少说也有百十斤重。他用食指钩着,像拎草棍一样。白闻心中一凛,倒不是因为他的锤大,而是因为他的嘴。大汉歪咧的嘴里竟有一股犀利的剑气,森然逼人。

  “阁下的嘴怎么了?”白闻笑问。

  “别提,别提,烧饼硌的。”大汉连连摇头,似不愿多讲,匆匆擦身而过。白闻也不再问,只是吸溜着鼻子向前。

  不多远,却见一个胖和尚一边口中念佛,一边伸长脖子像公鸡一样打嗝儿,“阿弥陀佛,咯儿,咯儿。”

  “大师傅被什么噎着了?”白闻问。

  “烧饼,烧饼,硬得塞嗓子眼儿。咯儿,咯儿。还说是祖传的秘方制成的,上当,上当。咯儿。”和尚说着,猛地打出一个响嗝儿,竟嗝出一股剑气,把自己手中的禅杖打飞了。白闻出掌轻轻一推,隔一丈远,又把禅杖推回胖和尚手中,惊得胖和尚赞道:“好俊的功夫。”就在这时,白闻又看见一个黄衫老人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过来,每走一步,都在硬地上留下半寸深的脚印。显然他内功不弱,然而他的脖子却是歪的。

  “老人家,您的脖子也和烧饼有关?”白闻猜测。

  “不错,咬烧饼咬的。”老人冷冷地说,“我劝您往回转吧。凡是路过那婆娘烧饼摊的,都得买她的烧饼,吃了都得变样。”

  白闻笑道:“听老伯这么一说,在下倒真想去吃了。”说着,撇下老人,跃步向前。他拐进一条小巷,看见一个烧饼摊。一个铁塔似的婆娘站在道边大声吆喝:“烧饼,烧饼,祖传的金酥玉香烧饼。”但撞入白闻眼帘的不是烧饼,而是她的脚。这双脚实在大。古语用“三寸金莲”形容女人的脚,到她这里虽然也还适用,但得改成“横着量”了。

  “客官,你尝尝这烧饼。这可是照我姥姥家祖传秘方做的。我姥姥说我粗手大脚,针头线脑的活儿又做不来,还是卖这家传的金酥玉香烧饼吧。”大脚婆娘高喉大嗓地说,“可到现在我还没卖出一份。都是尝尝就走。”

  白闻问:“尝你烧饼的,可是一个大汉、一个和尚、一个老头儿?”

  “没错,没错。”大脚婆娘皱眉点头,“我姥姥和我娘明明告诉我照秘方做出的烧饼出奇地香、出奇地软、出奇地酥,他们尝了偏说是硬。难道我亲姥姥还能骗我不成?客官,你也尝一个烧饼,评评理。”说着,她从笸箩里拿出一个烧饼。

  白闻一接烧饼,顿感一股剑气自烧饼心里发出,烧饼其硬如铁。他若无其事地用手一捏,一下子把烧饼捏出了个坑。白闻笑吟吟地说:“我看你这烧饼倒是不硬。”

  “真的?”大脚婆娘喜上眉梢,“不瞒你说,今天这烧饼我还是第一次卖。要是没人买,我还得改行。我爹爹偏要让我去打铁,这哪里是我们女人干的活儿啊。您喜欢这烧饼,不如全包圆儿了,我只收您一半的钱。”她说着就急不可待地要端笸箩。

  “慢着。”白闻冷冷地说,“你的烧饼太厚了。我要吃薄的。”

  “那要多薄呢?你等着,我去拿擀面杖!”大脚婆娘愣愣地问。

  “不用擀面杖,用这个就行。”白闻一指烧饼摊旁边那个大汉丢下的一柄大铁锤。他的意思是让大脚婆娘用铁锤去砸烧饼。倘若烧饼都砸不动,她就该出丑了。

  大脚婆娘却理解错了,她傻乎乎地抓起铁锤问:“用这个做样子?成。”说着两手一合,竟像拍面团一样,把大铁锤按瘪了又拍几下,拍得有半指薄。她拿着大铁饼问:“这么薄行吗?”

  白闻心里一凛,暗想:这回算是碰到真正的对手了。他不露声色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还厚。”

  大脚婆娘两只大手又是一拍,铁饼又瘪下去一层,只有三分厚了。

  “还厚。”白闻仍冷冷道。

  大脚婆娘似乎有些不耐烦,啪啪啪啪,两手拍得极是用力,将铁饼拍得极薄。她皱着眉头问:“都快成煎饼了,这回行了吧?”

  “还是有些厚。”白闻看也不看,他心里知道这是睁眼说瞎话。他是在故意激大脚婆娘的火。

  大脚婆娘却仍耐着性子,两手连拍连问:“够薄了吧?够薄了吧⋯⋯”她两片嘴唇上下翻飞,到后来索性闭着眼睛嘴里嘟囔。这倒把白闻看愣了。

  “好了。”大脚婆娘突然大叫一声。

  白闻愣愣地问:“好什么?”

  大脚婆娘道:“刚才我已经连问了你九十八次,加上我先前问大汉、和尚、老头儿各一次,共是一百零一次。”

  “一百零一次又怎样?”

  “我姥姥嘱咐我卖烧饼一定要百问不烦。现在已经问了一百零一次了,难道我还不烦吗?”

  白闻哈哈大笑道:“你烦了又怎样?”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卷铁片,迎风一展,竟是一柄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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