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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教授乌齐
四、邪恶教授乌齐
一张宽大的银幕垂挂在讲台的正中，投影仪正开着。两只古色古香的玉龟顶起一行棕黄色的大标题：“红山文化”，副标题：“玉器的品种分类”。
一只稍微矮点的玉龟龟甲宽而扁，四只龟爪向外伸展，背上的图案呈黄褐色，斑斑驳驳，有如大理石的纹理。
另一只高一点的玉龟，一眼就可分辨出是黄玉。龟呈长条形，两只前爪向前伸出，后爪半缩进龟甲，露出笔直的头尾。
在左侧的讲台上，乌齐教授正摇头晃脑，自顾自地发表长篇大论，台下鸦雀无声。
“那只矮龟是不是乌齐教授的弟弟？”一名顽皮的学生趴在课桌上，侧歪着脸，冲着过道另一边的女生小声递过话去。
女生向上推了推眼镜，再看看乌齐，“扑哧”一声，赶紧捂住嘴巴。
旁边的同学把头都朝向她，再转头看看银幕，一个个都忍俊不禁。有一个男生实在憋不住气，放开嘴巴哈哈大笑起来，空气中的灰尘在笑声中缤纷起舞。
乌齐教授正唾沫横飞，忽然被一阵哄堂大笑打懵了，一时不明究竟。他抻长脖子，向讲台下稀稀落落散坐着的二十几位学生扫了一遍，见到一个个都瞪大眼睛瞧着自己，没看出什么名堂。
突然间，一股怒火从腹部直蹿脑门，乌奇教授生气了。
“嘭”的一声巨响，教案被使劲地摔在一米多宽的讲台上，蹦起了半尺高。这一刻，乌齐那很有名气的红鼻头比平时更红了。
他用食指恶狠狠地往上推了推宽边眼镜，破口而出：“你们爱听不听，本人不伺候了。”夹起公文包摔门而去，扔下一堆七嘴八舌的学生。
一条僻静的小路，一摊一摊的水渍闪烁着白光。暴雨过后，留下满地的落叶，凌乱不堪。
靠路边上，散落着十几幢独体的房子，看上去大多已年深日久，外墙上积淀着陈年尘垢。这样的房子在滨海市郊随处可见，是普通的民居。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紧随着几声闷雷滚过。
天空中，渐渐稀薄的乌云在高处缓缓向东南方推进。月亮时而半掩着，时而全裸着窥视着下面黑糊糊的小路。
正在这时，一辆小面包车从大街上拐了下来，熄灭了大灯。
路旁昏黄的街灯催人欲睡。面包车似一道鬼影，从灯光下悄然溜过，在街的另一头一拐弯，钻入一片树影中躲藏了起来。
“2点差一刻。正好，我们有10分钟，抓紧行动。”乌奇教授借着月光，看了一下表，向古噜下达了行动指令。
两人鬼头鬼脑，幽灵一般沿着一段矮墙，佝偻着身子潜行，很快就靠近大门。
“哼——”“呼哧”，匍匐在院子内的一只大狼狗发现了他们，眼珠子立刻就变绿了，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低吼。
“快，快！”乌齐肘子一拐古噜：“把包子拿出来。”
古噜赶紧从胳膊肘下面拿出一个纸袋，递给乌齐教授。
乌齐接过，从里面摸出一只肉包，两眼盯着那只大狼狗，在它眼前晃了几圈，从铁栅栏的下面塞了进去。
肉包滚了几下，停在狼狗前面。狼狗瞪了乌奇一眼，心想：“这家伙在捣什么鬼？”
狼狗低头用鼻子嗅了嗅，闻到一缕肉香味，试探着趋前几步，用鼻子去掀动，肉包又向旁边滚了一下。
“原来是好吃的东西。”狼狗摇了摇尾巴，放松了警惕，叼着肉包，一溜烟钻进狗窝里，享受美食去了。
乌齐教授瞪大眼睛耐心观察。不一会儿，大狼狗就歪倒了。乌齐“嘿嘿”冷笑一声，胖乎乎的手掌向后一摆，“好了，快翻进去。”
古噜退后几步，从门旁的矮墙翻进了院子，轻轻打开了铁门。
“快去把灯关上。”乌齐指着靠墙的一盏庭院灯。
古噜转动脑袋，左右看看，发现电灯开关在前门旁的墙上，就窜了过去，按熄了院灯。
四周立时暗了下来，整条小路陷入了沉睡中。
古噜从口袋里取出一把万能钥匙，打开了前门。
乌齐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古噜紧跟上去。第一次跟着乌齐干坏事，古噜难免心情紧张，心头“嘭嘭”乱跳。乌齐似乎觉察到什么，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一束雪白的电筒光在大厅里乱扫几下，停在了楼道口上。循着光柱，乌齐左脚踏上了楼板，用力试了一下，见没什么声响，偷偷地走了上去。古噜落后两三步，弯着腰，把着扶手，探头探脑，小心翼翼地掉在后头。
两人鬼鬼祟祟上到二楼回廊，第一个房间，房门半敞着。乌齐用手电照了照，原来是一个餐厅，里面空无一人。
第二间是一个厕所。
还没到第三间的门口，就听里面断断续续传出“呼噜”声。“这一定是那个倒文物的家伙。”乌齐心里咒骂着，轻手轻脚绕了过去。
“看这屋子的格局，第四间可能也是卧室。”乌齐向跟在后面的古噜打了个手势，就直奔最后一间。手电筒光定在锁孔上，古噜赶忙掏出万能钥匙探了进去。
两人进到房间，轻轻关上房门，发现找对地方了。
柔和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使这间30平方米的陈列室纤毫毕见。在依墙而设的实木架上，摆放着形状各异的古玩和器物。房间的正中安置了一个大展台，上面搁着几件个大的古物，一张沙发背对着临街的窗子。
“很会享受呢。”乌齐心里升起一丝妒意。
“快，找找。”在乌齐指使下，古噜立刻行动起来。两人各持一只电筒，挨个查看，很快就把整个房间窥探了一遍，但这几十件古玩里竟然没有那件“石器”。
乌齐迷惑起来：“难道藏到其他地方了？按说这盗墓贼也没那水平搞懂那东西的价值，不会这么快就转手了吧？”
古噜眼尖，放眼又四下一扫，发现墙角有几件废报纸包裹的物品，看样子还未被拆封：“那是什么？”古噜用手一指。
“快，拆开看看。”乌齐命令道。
古噜把电筒揣进口袋，凑上前去捣鼓起来。撕开第三件包裹，发现这正是乌齐要找的东西，古噜心里一高兴，“腾”地站了起来。
“咚”的一声闷响，“咕噜，咕噜——”
不曾料想，口袋里的电筒重重地砸落地上，滚了出去。古噜一愣神，呆立当场。乌齐赶上一步，一脚踩住电筒。
“你这个笨蛋。”乌齐斥责道。又竖起他那两只招风耳，屏气凝神静听。
过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动静。乌齐一摆头，命令搬上“石器”赶紧撤离。
刚要开门时，外面有一扇房门“吱呀”发出了一声怪叫。乌齐慌忙放开门把手，撒腿就溜到了展台后面躲藏起来。古噜仓皇拾起那只大号的电筒，赶紧贴身在门后的墙上。
陈列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中等身材的瘦个子人影探进了半截身子，顺手掀开了房间的顶灯。
“谁在那儿？”人影冲着陈列柜大吼一声。
在日光灯下，乌齐半露的秃头清晰可见。瘦个子刚要上前抓贼，后脑就挨了沉重的一击，轰然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古噜给了他一电筒。
“快，拿上，快离开。”乌齐和古噜带上“石器”匆匆地溜了出去。
灰猫手中的武器名为闪电枪，或射电枪。通过先发射的一根导线锁定目标，随之一股高压电流射出，瞬间致敌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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