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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风景(2)

  他关注这个孩子对“生命”与“成长”的体验。在诗歌《我想》中,他写一个孩子在春天里的生活想象与成长感觉将自然意象与童年的身体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诗中的“我”变成了举着花苞、牵着阳光的桃树枝,变成了高飞的风筝、发亮的小草、芬芳的小花、飞翔的柳絮和蒲公英的一部分。诗歌借童年的感觉写出了大地上的活泼春意,也借这些自然意象写出了渴望“成长”和“飞翔”的童年的“春天”。他也关注孩子的日常生活体验。在诗歌《生日》中,他用“甜的”“红的”“长的”“活的”这四幅画面的蒙太奇式组合,生动而又特别地表现了“生日”这一天留给一个普通孩子的感觉印象。他关注孩子自己的思想。在诗歌《我喜欢你,狐狸》《懒的辩护》《我是一个小学生》中,他让我们看到了儿童身上常常蕴藏着的那份活泼、自由、创新的生命力。他也关注孩子有时不得不承担起的某些生命的缺憾,并引导他去发现这缺憾中所包含的完美——在《我的太阳》中,他用深藏着情感的笔墨与“盲童朋友”对话,诗中看不见太阳的盲童,却用他“又大又亮”的心房,点亮了我们的眼睛。

  如果说高洪波的童诗里住着一个他心里的孩子,那么在他的散文里,我们则看到了作家自己孩童和青春时代的影子。在《打雪仗》《翠绿色的歌》《山那边的风景》等散文中,故乡冬天的雪和夏天的蝈蝈,童年登山的梦境和青春时代对于“山那边的风景”的执著,以或充满童趣、或意味深长的方式,越过遥远的时空呈现在我们的眼前。对于今天的孩子们来说,阅读这些文字,有如在时间的长河里回溯一段属于父辈们的已经成为历史的少年和青春岁月,而这样的回溯构成了对于当下童年体验的一种有益的丰富。

  高洪波并不仅仅是一位儿童文学作家。他的笔流连于童诗和儿童散文的创作,却并不局限于此。他写过《山那边的风景》等一系列表现他所亲身经历的军旅生活的散文,这些文章在汲取一段特殊的人生经历的同时,也传达出他对于人生、世界、存在的哲思。他还写过包括《西皮流水》在内的一些文化散文,读来别有一番酽茶淳酒般回味深长的意蕴。毫无疑问,他的诗人和散文家的身份影响了他的儿童文学创作,使他常常在铸字炼句、描景抒情、意境提炼等方面更添一份浑厚与深刻。而另一方面,他从儿童文学创作中所获得的那样一份成熟的单纯与清洁的洒脱,或许也对他的诗歌和散文创作产生了另一种深刻的影响。

  延伸阅读

  童年作文的故事(节选)

  高洪波

  我的小学生活平淡无奇却又绚丽多彩。印象深的,除了暑假偷西瓜,便是童年写作文。偷西瓜是一种有益身心的顽童游戏,需要一系列准军事动作,如观察敌情、匍匐前进、果断接敌等,一旦被看瓜人发现,又需要迅速撤退、隐蔽等待,这是一门大学问;而写作文则属于精神领域,是一种意识形态行为,两者堪称互补。

  ……

  也有狼狈的时候。记得一次暑假作文,老师让写《一件好事》,可我们实在没做什么值得一写的好事,没法子,只好瞎编在百货商店捡钱包,然后交给农民伯伯。几个同学相互借鉴,最后都成了捡钱包的好孩子,开学后老师当众一念,我们的脸面丢尽。因为故乡小城本不富庶,百货商店又顾客寥寥,更主要的是农民伯伯从不兴带什么时髦的钱包,没那么多钱可包!这不明明是拿自己穷开心吗?

  从此记下了一个朴素的道理,没经历过的事别瞎写,写了准闹笑话。

  走进“弟弟山”

  林芳萍

  三月的一个下午,我跟着爸妈走进了一座陌生的山里。

  这座山,虽然和阿妈家村子外围的那几座山手牵手,排排站,但是我从不曾来过,只站在阿妈家的土坡上,用眼睛远远眺望过:

  当我眯起眼,以指尖轻轻一点——一朵云儿就会听话地从山的这边,飞去盖住了山的那边的头顶。彷佛个儿一般高的兄弟俩,轮流共戴一顶白色丝绒帽!这时,看起来那么遥远的两座山,却变得那么近了。

  这是我一个人时常变的魔术——用心和眼睛邀来云儿和山儿陪我玩。

  但是这一次,我竟真的站在这座“弟弟山”的脚边了。等爸爸把车子在树林下停好,我就可以真正走进山里,亲近他了。

  我抬头看,“弟弟山”已经戴上一顶白云帽在等待我。

  山下的这片树林很浓密,爸爸着实费了一番工夫,最后还将前轮压在一条凸出地面的老树根上,才勉强停好了车。

  我往上走了几步路,转身看,爸爸的铁灰色车子歪歪夹挤在一棵棵相思树之间,好像一粒硬塞在巨人脚趾缝里的小石子。

  “你会不会很痛啊?”我问“弟弟山”。

  “弟弟山”没有回答我,却在山区弯弯的入口,下起了绵绵的春雨。

  雨丝细细柔柔地飘着,像有人站在山顶上洒下一把一把新生的鹅毛,落到身上先是一阵轻微的痒,再化成了沁凉。

  我仰起脸,让雨湿润脸颊,也让一颗被午后春阳鼓噪发酵的心——像一粒安静的梅子,冰镇在雨中。我放慢了脚步,以脚跟为圆心,身体为半径,用眼睛画了个半圆,环看这座山中的景物。

  也许是山高湿寒,黏滑的山壁像弧形的笔座,插满了一株株叶美茎肥的蕨类植物,正沾着雨墨,书写出它们丰沛的生命力;还有几棵金狗毛蕨,从深深的山谷里长出来,在片片绿叶中挺直了;一根沾满细细金毛的卷曲幼叶,像是要擎(������������)天的拐杖,又像是书写在山谷中的一个问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在这个时刻,我似乎明白了,天地间也存在着很多疑问,等待解答。

  我默默走着,听微风中爸妈交谈的对话,试着自己找出答案。

  “已经病了好一阵子了啊!”

  妈妈似问非问,更像在自问自答。

  “嗯,之前一直住院,现在送回来了。”

  我竖直了衣领和耳朵,仔细听爸爸的回答。

  “身体不是一直都很硬朗的吗?怎么一病就病得这么重? ”

  妈妈的问话在我听来并没有人可以解答,倒像是一句问天的话。

  “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扩散了。”

  爸爸的声音凝结在雨里。

  空气突然沉重了起来,呼吸也变得珍贵而困难。我深深吸一口气,感觉胸前的肺叶像两把大蒲扇在扇动,然后经由嘴巴吐出气来,“唉⋯⋯。”

  这一个下着雨的三月午后,我和爸妈走在蜿蜒的山路上,要去探望病重的叔公。虽然山是陌生的,但是对叔公的记忆却是鲜明的。

  记忆中,叔公总是在山上工作一整天后,直接翻过了一座山来访。当他穿着一身褐灰色的粗布服,一手扛着锄头,一手摇着斗笠,出现在门口时,我常常会以为是阿公回来了。

  叔公是阿公最小的弟弟,他们两个不仅长得相像,很多地方也是一个模样。他们都喜欢在山林中做活儿,人也像树木山石一样耿直,却又带着几分腼腆的笑容,像几朵偶尔绽放的野花,柔软的被烈日和劳力刻画得有棱有角的脸部轮廓,使这两个老人看来又一样地慈祥。

  只是几年前阿公过世,叔公便很少下山了。剩下两座兄弟山,遥遥相望。

  此刻,我走在“弟弟山”里,终于看见了在雨中的红瓦屋。雨,愈下愈大了,我得赶紧加快脚步⋯⋯

  阅读林芳萍

  开在时间里的生命之花(节选)

  方卫平

  林芳萍的许多诗歌都给人这样一种浑然一体的结构美感。但在林芳萍的散文里,她放下了诗歌的紧致,而改用另一种疏朗散漫的笔法来记写自己的童年与生命体验。不过读到后来,我们总会发现,它们略显松散的叙述是被同一条情感的线索牢牢牵系着的。状如兄弟的两座山峦默默地见证了一对普通兄弟的成长与衰老,村角的樱花树下安放了一段晴好的童年时光⋯⋯林芳萍用散文的笔调探寻着普通生活的温度。她笔下的喜悦与忧伤、幸福与烦扰,都是真诚的、朴素的、清清净净的。这些从她自己的回忆里剪辑出来的生活影像,像一枝枝从时间的土壤里开出的生命之花,有一种被定格了的遥远而又清晰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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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神奇的是小石子(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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