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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叶蕾蕾艺术实践(2)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0月19日19:34

  2007年9月24日,新浪亲子特邀美术教育方面的专家,就网友关注的美术教育的问题进行了深入而广泛的交流。特邀嘉宾有:何韵兰女士(中国美协理事,中国美协少儿美术艺委会第二届主任)、叶蕾蕾女士(美国费城艺术大学终身教授, 北费城非洲裔社区创建者, 2003年"改变世界的领袖奖" 唯一华裔获奖者, "艺术家无国界"组织创始人)、胡晓珮(中国美协少儿艺委会委员,联合国儿基会特聘艺术教育专家,艺术儿童工作室创办人)。所论及话题:艺委会倡导“还孩子以率真的童年”、儿童美术考级弊端、国内美术教育的问题在哪里、儿童美术教育,从理论到实践的探索、艺术教育中的创造力和亲身实践、家庭美育环境是儿童美术教育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等等。

· 艺委会倡导“还孩子以率真的童年”
· 儿童美术考级的弊端   · 孩子如何学习绘画?
· 叶老师介绍   · 艺术教育中的创造力和亲身实践(1)
· 艺术教育中的创造力和亲身实践(2)
· 儿童美术教育,从理论到实践的探索(1)
· 儿童美术教育,从理论到实践的探索(2) · 家长的观念转变很重要  
· 家庭美育环境是儿童美术教育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专家对话
· 何韵兰、胡晓珮--儿童美术考级是普及还是扼杀个性
· 何韵兰、叶蕾蕾、胡晓珮--国内美术教育问题在哪里?
相关问答 老蒋:毕业于中央美院版画系摄影专业。制作有非常著名的动画作品系列。
· 关于儿童美术学习的问与答

  以下为访谈实录:

  何韵兰:我在家里看见过叶老师的作品,原来咱们的教室一个一个房间方框的窗户,不但没有想象力,而且还非常的单调,单调简陋,孩子们在那儿学习,就是背书,没有一点文化艺术的气氛,叶蕾蕾把她的设计给我看,就把所有的墙的空间全画满了画,而且都是小孩自己先画,先画以后放大,一进门了就像一个漂亮的花园,非常精彩。她在国内的时间非常短,过几天就要走了,这样的话她就紧着拼命的做,但是真是漂亮,如果在那儿读书就像在一个乐园里面生活和感受一样,现在我们的学校缺少这样的勇气,没有这样的胆略,一定要严肃,一定要干净,墙上不能挂任何东西,但是我在美国,我看见很多那个上面就挂很多,都挂满了孩子的画,跟校长支持这个很重要。

  胡晓佩:那一年在大兴行知学校里面的做法,对于美术教育者都是有借鉴作用的。小孩子画的河流、天空非常非常美,叶老师会把这些画一张一张非常认真的搜集起来之后,在孩子的基础上,好像她是孩子的朋友和助手,去协助他们把这个画稿变得更完善,更美,但是原型完全是尊重孩子的,不是叶老师把她主观的东西放进去,完全是呈现孩子的一个原型。

  叶蕾蕾:我是用怡乐村差不多18年的经验,离开那里以后我就成立了一个,我那个卡片上有,像一个赤足的人拿了一个小包包,就是草根性的,什么地方需要就去了,去了以后,就是组合一下,可是可以做得很大。

  我最近做的在非洲中部的一个国家--卢旺达,我去的时候,开始是一个人去的,现在大概有20几个志愿者都是从美国自费来的,有企业家,来的都是很有成就的人。他们为什么要来呢?他们为了要寻找生活的意义,其中有很多是年轻的医学生,他们都特别的有兴趣跟到那里。在卢旺达我觉得,“美”这个观念是要回归的,艺术和美不是装饰品,我觉得美就是属于诗歌,属于空气,是不可少的。比如说我们人可以在日光灯下生活,可是在日光灯下生活跟自然的光线下生活,那就太不一样了,我就觉得假如说是没有自然的光,我们的灵魂就没有了,好像我就觉得,人不可少的是属于灵魂的东西。

  在卢旺达的时候,我去就是因为那里经过了13年前一个全国的大屠杀,1994年,种族间的杀戮非常非常残忍,死了100万人,通常都是邻居互杀,家庭之间的杀害。我第一次去,为什么去?就觉得这么深的创伤,这么黑暗的过去,你怎么能够给予帮助呢?我就觉得一定要创造新的将来,对将来要有希望,而且我觉得要把美带到这个极度创伤的社会才有希望。我去的时候他们带我去看一个万人坑,就是百人坑,有几百个人他们的骨头都缠在一起,后来我去看的时候,觉得这简直像个牛棚,国家太穷了,没有办法顾到,所以他们随便就埋葬了一下,就像动物的棚。我说你看到亲爱的人葬在这种地方,你的心里是永远不能够痊愈的,我在那边看过许多的万人冢都是这样,好像没有一点点的怀念或者悲哀的感觉。我就说,我呢,希望把美带到卢旺达的这种纪念的建筑物里面,后来就去做了。在做的过程里面,跟当地的人做了非常美的一个大的纪念园林,政府就把它们变成整个省一个正式的祭奠园林。

  再回来讲一下,我为什么要用小孩子的东西,或者当地人创造的东西,然后把它变成公众艺术?我觉得现在西方极度的物质文明,对所有的文化——东方的文化,比较原始的文化,非洲的文化,都是一个大冲击,我觉得假如说,我们的儿童,我们的民族对自己的过去不能够了解,小孩子对他们内心不能够了解,内心是一种深处,个人对我们的深处不能够了解,整个民族对于我们过去的文化不能够了解,民间草根性的艺术不能够了解,我们的根就扎得不深。我就觉得在这个大冲击的里面,我们会丧失了我们原来的内容,我们从哪里来的?将来要走什么地方?我就觉得这个方向就会走错了。

  何韵兰:对人生价值的取向。

  胡晓佩:这是属于每个民族的不同的文化特征。

  叶蕾蕾:什么地方看起来都是一样,哪里都是一样,没有文化的特征。我这个方法就特别要启发小孩的创造力,我相信全民平等,这个平等不是在你的财富,不是在你的学位,不是在你的身体等等,这个平等的地方是在我们内心创造的火花,还有我们的想象力,在那里我们是平等的。

  何韵兰:还有,享受艺术和美也都是平等的。

  叶蕾蕾:对。假如说,你能够创造,在鼓励创造的过程,我们要给他们加深文化的根源。小孩子现在很可怕的就是,一画画都是卡通,都是迪斯尼,都是外来的东西,比如说中国的创造,有的就是特别成型的,古典已经变成符号性了,所以我觉得做教育的话,第一个就是要启发他们,把文化最浑厚的东西启发他们,融合这个使他们能够创新,把他们创作的东西跟成人一起变成这个公众艺术。这样子每一个地方,他们所创造的艺术都有每一个地方的特性,就是在这个大洪流里面,希望我们每一个地方在创造的过程里面,能够为自己扎根,而且保留它的独特性,而不是一种单一的东西。

  这次在蒲公英,就是把美带到学校,另外一个,这个美,从前我也看过学校,有美的,可是主要都是迪斯尼的形象,我觉得这个太可怕了,因为不要人家来强迫把文化压给我们,我们已经是自己去变成,去迎合了。我觉得在做的过程,对蒲公英还是很有教育意义的。比如我问他们说,学校需要什么?他们说需要绿化,需要树,那么你让孩子们随便画树。学校没有什么想法,我觉得这个正好是一个机会,看看中国民间的树,那多浑厚,还有国画里面的树等等,另外一个是写生,大自然是非常浑厚的,我觉得你在做艺术只是一个启动的关键,可是你能够让小孩子觉得特别有兴趣,做了以后,他立刻就可以实现,等于说有报酬,做了以后就可以马上看到结果,这样子就是相互可以带动,那么可以把老师也带活。

  在蒲公英,学生画了很多画,我就让老师看着孩子们的画,几个人一组,我跟老师说,你们看了画以后,每个人非常直觉的把你的感觉写下来,比如说就觉得有生命力,或者有光彩,或者是奇怪或者什么的,就这么写下来。然后老师就写下来了,后来我跟老师说,你们老师用10分钟的时间把这些字重新组合成一首诗,我说你们到外面去练习一下,怎么样把这个诗歌给表示出来,老师就自己出去练习了,有几组老师,每一组表达的方式都不一样,到最后用唱的方式把这个诗歌表达出来了。

  胡晓佩:一种对孩子创作的赞美。

  叶蕾蕾:老师觉得特别好玩,这样子的话,老师也有创造力,而且老师的创造力是基于学生创造的东西,学生创造的东西是基于对于这个校园要变美的一种感觉,这就是一种有机的层层相关的,而且可以互动更深入,所以老师对学生的作品是完全肯定的,所以我就说,这个东西马上要给学生看一看。

  胡晓佩:学生就会非常快乐,非常自信。

  叶蕾蕾:对,所以你经过用艺术的开始,然后就把他打动了,火花打动了,然后你牵动别的,所以觉得在蒲公英为什么愿意做,就是我觉得我所有的想法,整个学校都来支持我,来让我做。另外一个,我们的老师平常都是工作量很大,要求很强,你都不大能够有时间来创造的,我们现在不但是蒲公英要把它画,而且我们要用镶嵌的东西,我们就教老师,全部的老师做镶嵌,做好了非常美。老师就学了新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将来可以做工艺品,也可以做东西出厂,老师星期六做得非常起劲,就觉得很好玩。有很新鲜的感觉。

  胡晓佩:叶老师和何老师刚才说的是有两个,我注意到的,何老师谈了一个种子问题,在幼儿的心灵种下“美的种子”,那么叶老师在谈的过程当中,也谈到了种子,怡乐园,在被人遗忘的这样一个空间把种子种下,实际上这个在幼儿心灵里面种下的种子可能就会慢慢的成为一个,不仅是创造和自信,创造力的激发,最后也会成为一种能力,这个创造的能力,表现的能力还有一个感受美的能力,我们现在国内的美术教育非常忽视孩子的表达内心的能力,把孩子好多天真的东西都压制住了,最后的恶果是丧失了一个感知、感受、释放的能力。比如我们会对大自然的落日非常的感动,可能也会对一棵小草的生命有感触,但是我们的孩子如果在这样的压制之下长大的话,他没有感受,他是麻木的,而且他离自然是越来越远,现在我们包括很多父母,也在压力下变的很麻木,似乎对一切都没感觉,孩子很兴奋跟他讲述创造的快乐时,家长是不能响应的。

  何韵兰:而且还会跟孩子说学了有什么用?

  胡晓佩:可能我们理解的美的东西,离最高最善的东西越来越远,那么这个美同时也是一个善,就像刚才说卢旺达,那个情景的描写我感觉就是地域,这个地域里面就缺少了善,我们能不能让它回归,可以,我们把环境变美了,通过自己的创造得到的美,人们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内心的真的美的善的东西都会激发出来,再来鼓励他未来的生命,所以叶老师所做的工作对整个社会的贡献是特别特别大的。

  何韵兰:说实话,我们现在小孩画画,爱的主题,最扩大的就是爱妈妈,妈妈爱我,但是在台湾,在香港,已经看到,志愿者有很多,好多母亲都是志愿者,参与很多社区的活动。所以像叶老师这样,她的这种成就和她的这种决心,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有一个很大的一个跨越才能够做到,但是既然有这样的榜样和影响,如果我们从事少儿美术教育,人文的,特别是相关的领导千万不要把自己再往下降,眼睛就看眼前,这样的话就不行,丢掉了艺术本质的东西,丢掉了我们国家当前最最缺乏的,比如说尊重,这个尊重不是一个简单的,好像你是德高望重,是人之间的平等,就是哪怕他是捡破烂的,你也一样要给予尊重,我们有没有这样的尊重,更不要说对孩子了。我觉得在这一方面我们都要补课。

  叶蕾蕾:说到捡破烂的,在非洲肯尼亚首都的附近,我从1994年一直到现在,明年还会再去做一个很大的工程,那个地方整个一个区,就是坐落在一个很大的垃圾堆的旁边。那个垃圾堆可能有北京的一环二环这么大,非常大的一个地方,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办法进入这个区,环境恶劣,而且很危险,因为太穷了,常常有抢的事情,街上的小孩有很多很小就吸那个东西,吸胶鞋的胶,就是低等的毒品,就觉得真是像人间地狱。后来有一个神父,他觉得,你要帮穷人的话,不但是要帮他们,而且要住进去,他就跟穷人一样的,他们吃什么,他也吃什么,我觉得很感动。我就开始进去做,做的过程,发现有的孩子,他们就叫做“垃圾堆里面的”,他们的生活就是每天捡垃圾,我跟他们一起创造,那些孩子创造的,可能比我们的孩子更有想象力,更有那种原始力,因为他没有这么多电视的干扰,没有社会父母亲的干扰,没有这么强的功利心,就是比较原生态。

  我为什么老是跑到那种地方去?因为我就觉得在那种,我觉得贫穷的人可能是我们里面最坚强的,因为每过一天他要很强的意志,要顽强的生命力才能够活过这一天,他所到的低层的黑暗的地方,比我们了解得更多,对人的深度他们了解得更多。那个神父他就说,他觉得宗教不够,对于耶稣的真实,他觉得他的受洗是受穷人的洗礼,所以我觉得并不是说我要去是要帮助别人或者怎么样,我就觉得那个地方有宝,有让我更能够知道人的深度,人生的意义,还有就在做的过程里面,一种意义的满足,就说真的有意义的工作,那个就是一个火,不是说你买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那个东西是死的,而这个东西是活的,所以我就想到这个问题。

  胡晓佩:这是价值观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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